许心仪却并没有觉得不对，反而抱住了站在原地不动的齐煜，诉说着自己的爱意，“直到这次事情之后我才知道，我对你的重要性，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好不好？”

齐煜猛地推开许心仪，语气里含着隐隐的崩溃，“你没死？你告诉我这只是个愚人节的玩笑？”

齐煜回头看了看我，眼里都是懊悔，“可笑我还以为……我还让眠眠再也站不起来了！”

他红着眼眶，冷漠的甩开许心仪，跑来握住女儿的手，“眠眠，爸爸对不起你。”

我受够了他这幅样子，心里涌出一些厌烦，“我现在已经成全你们了，一起给我滚出去！”眠眠的样子傻傻的，看着像是什么都不知道，我只好先把他们赶走。

齐煜愣在原地，他眼里有不解，似乎没想通我为什么看他的眼神都是厌烦。

直到他被许心仪拉出去，病房才安静下来，女儿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，也不问爸爸妈妈怎么了，我尝试着和眠眠说话，许久她居然吐出一句：“妈妈，我们不要爸爸了。”

我死死咬着嘴唇，防止自己在孩子面前崩溃，她却看出了我的脆弱，抱住我的头，轻声安慰，“妈妈抱着……”

我看着眠眠，她的眼神依然呆滞，像个布偶一样任人摆布，哄睡了眠眠。

麻木的走出病房，我才发现齐煜一直没离开，他静静靠在一边，身上都是灰尘。

看见我，他眼睛亮了一下，急忙把怀里的粥递给我，“还是热的，我一直抱在怀里。”

我无力再和他争吵，默默接过了他手上的粥，心里也有了决断，离婚后，我会拿着钱带眠眠换个环境生活，或许眠眠会自己走出阴影。

“离婚协议我会找律师拟好，我们好聚好散吧。”我喝着粥，说出了自己的打算。

齐煜看样子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，他抓住我的手，“我不会和你离婚的，就算为了眠眠，给我一次机会好吗？离开你们我会疯的……”他有些崩溃的抓着头发，眼里都是疲惫，“我明明已经好久没有犯病了，可是这几天格外频繁。”

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，但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关心则乱，许心仪对他太重要了。

重要的程度甚至超过我这个朝夕相处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。

我看着崩溃的齐煜，想着病床上的眠眠，心里的恨意止不住，“那你收回给许心仪的房子和钱，和他们家断绝来往，让许心仪受到惩罚。”

我一眨不眨的盯着齐煜，他的反应也没有出乎我的意料，还是不断迟疑，

“可是……许心仪对我有恩，小时候我被保姆虐待是她救了我，我不能对她赶尽杀绝，这次我承认是她的错，我会把她送出国，让她再也不能打扰我们好不好？”

齐煜说完，甚至有些希冀的看着我，彷佛我要是说不好就是不讲人情。

“不好，齐画眠可能一辈子站不起来，可能一辈子不能做个正常人，我不会让许心仪全身而退的，还有你也是，你们都是罪魁祸首。”